close


ooc預警,極想看初夜隔天早上小情侶害羞傻笑的少女心產物

0910走灰の日快樂

 

---------------------

 

 

藏原走比清瀨灰二早起的日子其實少之又少。

 

比起倚賴鬧鐘,他倆都是更加信任生物時鐘的人——運動員日積月累的生理本能是很可靠的——因此眼下的狀況對於阿走而言其實很是珍貴。他眨著眼,一雙邃黑的瞳仁映著稀薄的朝陽,折射出一眼晶亮。

支起手臂,阿走翻了個身又趴回床上,目光未曾自睡在身旁的人身上移開半分。

他試著把動作放得極輕,但翻身的同時床墊的彈簧仍舊因為重量的挪移而發出聲響,可清瀨也沒被吵醒,不驚不擾的姿態看上去像一幅靜謐溫柔的畫。

好像,鮮少有機會像這樣端詳灰二哥的睡顏。阿走枕著自己的手臂,連凝望的眼神都放得極其輕柔,整個人、連同心臟都是棉軟的,承載了所有他能夠以及不能夠訴諸於言語的最柔軟的情感。

 

縱使要他重新回溯無數次,他都不可能會錯記他們之間的故事。

初遇的夜裡拂面而過的風裡還有顯而易見的寒意,他手中捏著當晚即將被作為即期品作廢的超商麵包狂奔著,清瀨卻唐突地踏著每踩一下都會發出金屬鏽蝕噪音的老舊的淑女腳踏車翩然而至。從不相信童話故事的他只覺得踩著腳踏車追來的清秀男人簡直比駕著馴鹿的聖誕老人聽起來還要更不可理喻——況且對於當時心高氣傲的他而言,甩掉區區的破廢的腳踏車的追趕的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可這個不可理喻的男人偏偏用區區的破廢的腳踏車追上了他,還用不由分說的氣勢把他帶回那幢令他懷疑究竟能否住人的竹青莊,更在那之後的日子裡,不知不覺間用大把的愛情磨瑩了他脾氣裡鋭利的稜角。

 

一想著清瀨,阿走的心底都是笑的,他替人順了順額前睡亂的瀏海,而後把他大半截裸露在晨光中的膀子收進被子裡。

現在幾點了呢——

他甚至不想分神去瞄床頭的時鐘指針。

現在這個光線——六點?不、也許還更晚也說不定。他撐著腮幫子端看得有些入神,臉上真摯而溫和的神情卻恰與得到夢寐以求許久的玩具的孩童有幾分神似,彷彿要是他漏看一眼,眼前所珍惜的清瀨就會不見似的。

難得、一點也不想出門去晨跑了——

 

望著清瀨勻實起伏著的胸口,睡得這樣沉,昨天興許是把他給累壞了。思及至此,一抹寡淡到幾乎微不可見的緋紅若有似無地爬上阿走的耳廓。

而清瀨閉闔的眼皮至此才終於輕輕顫了一下。

 

「看過頭了吧。」

 

嗚哇——

阿走嚇地往後退了一步,不料手上一個落空竟連人從床上跌了下去。

好、痛啊。他揉了揉硌疼了的尾椎骨,看向清瀨的目光裡有一絲未褪的愕然。究、究竟什麼時候醒來的啊?

 

而清瀨一張臉自床沿邊探了出來,終於似笑非笑地問道。

「阿走、沒事吧?」

 

 

 

 

沒事嗎——

 

 

 

 

才怪。

清瀨灰二看了眼跌坐在地的阿走後他這樣想。這個傢伙、分明剛剛還盯得那麼露骨的啊。

那張薄似白紙的臉皮在略長的瀏海遮掩之下仍看得出紅得過分,恰似方從紅色墨水裡打撈起來一樣。

清瀨低過頭,自胸腹綿延而下的猖狂的牙印與吻痕便落入他的視線範圍,他不禁去想,難道不是他才是更覺害臊的那個嗎?

 

論這種事,他並不比阿走要遊刃有餘,可說到底他還是前輩,本想擺出瀟灑的姿態順道逗弄揶揄單純的年下戀人,孰知卻在阿走綿長的凝望之間錯失了睜眼的時機。

他其實早就醒了——在他覺察身旁那道灼人的視線的時候。如果眼神有溫度,他覺得自己大概已經渾身著火。

 

這下倒好了,他不僅裝不出一派輕鬆的模樣,反而連帶被阿走這過份意識的姿態給惹得不覺也羞赧了起來。

 

嘛、真是的——

他亂揉了一把蓬亂的髮絲,掀開了被子倒了回去。

 

 

 

 

藏原走好像有些明白,為何清瀨總是在他羞紅了臉、一句話都拼湊不完整的時候揉著頭說他可愛了,因為他對於此刻賴在被窩裡不肯露臉的清瀨竟有著如出一轍的心情。

他悄然起身往床沿上坐,語帶試探地喚了聲。

「灰二哥、」

 

 

 

(......)

 

不理人啊。

可他藏原走也不是輕言放棄的類型,他頓了一下,又開口喊了一聲。

 

「灰——二哥、」

 

 

 

 

(......)

 

看來還不是普通的不好意思啊——

......怎麼辦啊、有夠可愛的。阿走搔了搔仍舊燒紅的熱燙的面頰,往那縮成一團的被團又蹭近了一點,悄悄掀起一塊沒被掩實的被角,手便長驅直入撈住人光裸的窄腰。

 

清瀨掙扎了一下,身影縮得更小了。

「幹嘛啦。」

 

這回卻換阿走不回話了,只是低著頭兀自咯咯地傻笑。他收緊了手上的力道,清瀨骨節分明的背嵴便貼合了上來。他再用下巴去蹭他的肩頸,甫冒出頭的一點細碎的鬍渣搔得清瀨忍俊不禁歪來扭去。他倏地回過了頭。

 

「——幹嘛啦、笑得像傻瓜。」

可這一回頭,清瀨卻撞見了一副最溫潤的眉眼。

他深深地跌了進去,卻不會摔疼,因為他被戀人用最柔軟的最溫煦的最不加掩飾的愛情給承接個滿懷。

他心口一窒,竟徒生起一股遇淚的激動,而眼前的阿走卻仍是用那傻里傻氣的低笑與他額頭相抵。

 

在那與往常的休假日兩相無異的晨間柔光裡,他們吻上對方的唇,在耳鬢廝磨間交換了一句我愛你——如同交換誓言與戒指那般。

 

 

 

End.

arrow
arrow
    文章標籤
    走灰 強風吹拂bl
    全站熱搜

    Jing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